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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你在幹什麽呀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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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你在幹什麽呀童…!

“餵,你,跟我打一架。”

猗窩座這樣說著,他打量夏榆青,怎麽都感覺不到這個惡鬼身上有威脅性,他只喜歡和強者對戰,如果不是鬼舞辻無慘要求,絕對不會留意到這只看著溫吞的鬼,他甚至沒有從夏榆青身上嗅到什麽血腥味,說明這只鬼都沒有吃多少人,實力估計不太能看。

上弦的動向是被所有鬼關註的,聽到猗窩座離譜的要求,其他惡鬼哪怕正在打架都分了一部分註意力在夏榆青身上,只是怎麽也沒看出來他有被上弦三主動邀戰的資格。

夏榆青沈默,就知道鬼舞辻無慘要試探他,沒想到是讓三哥來,想來,這次集會換位血戰什麽的估計只是借口,鬼舞辻無慘大概是感覺有事情脫離它的控制,所以把身為可疑分子的他扔到最強的一批下屬堆裏,讓它們試探他,至於它本鬼沒露面,可能是因為慫了?或許現在正用周邊哪只惡鬼的視角在偷偷旁觀吧。

夏榆青勾唇,應道:“好啊,不過我上半夜才被鬼王大人授予血液,血鬼術也還在摸索,還請上弦三大人手下留情。”

哪怕夏榆青拒絕,猗窩座也不會聽,所以在他開口的時候粉發惡鬼已經做好起始動作,只是聽完夏榆青的話,猗窩座動作一頓,眼裏的疑惑更濃重了。

不清楚鬼舞辻無慘為什麽要下這個命令,這時候夜色已經不再濃郁,距離天亮沒多少時間了。

不論鬼舞辻無慘下這樣要求的原因是什麽,猗窩座都必然會嚴格執行。

所以他還是迅疾上前,旁觀的下弦鬼和已經落敗的挑戰的鬼甚至都沒有看清,粉發上弦已經出現在白發惡鬼的身前,拳頭仿佛含著千鈞的力道,重重砸向夏榆青的胸膛。

血液從嘴角下落,白發紅眸的惡鬼身體幾乎沒有動過,看著沒多少肉的胸膛被猗窩座的手臂穿過,血霧連著被擊碎的肋骨粉末在夏榆青身後炸開。

猗窩座眉頭微皺,無趣又不爽道:“為什麽不躲,我說的打一架可不是你給我當沙包。”

能夠殺死惡鬼的只有日輪刀和陽光,但作為上弦,要殺死低級的惡鬼也是很簡單的事情,童磨的毒就不說了,對惡鬼也有用,當初換位血戰他被奪走上弦二的位置就是因為對方那煩人的毒素以及遠程的血鬼術。

猗窩座是近戰型的鬼,但他登峰造極的體術完全可以將夏榆青的身體全部擊打成粉末,這種情況,鬼的自愈能力也不可能起效。

粉發上弦正要將手抽出,卻發現了什麽,原本不爽的表情一變,唇角上揚,挑眉問他:“這就是你的血鬼術?”

夏榆青咳了咳,血沫從唇角溢出:“嗯,作用是吞噬,只是嘗試了一下,即便這樣,我必然也不是您的對手,這個能力只有您和我接觸面積較大時候可以發動。”

猗窩座將手臂抽回,只見之前在夏榆青體內的那一截表面血肉包括一部分骨骼都已經消失了,包括其中鬼血和能量,大概都已經被吞噬。

手臂脫離了夏榆青的身體才恢覆了痛覺,轉瞬又恢覆成原樣,他敏銳註意到對面新人的氣息似乎增強了一些,是因為吸收了他的能量嗎?

猗窩座若有所思:“這樣,你豈不是直接吃鬼就能變強?”

話音剛落,思維深處就傳來一股濃烈的殺意。

猗窩座正覺得這個能力有些有趣,並且更加有利於變強,後期成長起來可能是一個比較有力的對手,這股突兀的情緒自然不是他,那只能是鬼舞辻無慘。除此之外,下弦鬼那邊的惡意也明顯起來,它們辛辛苦苦還得小心隱藏吃人才能增強,若是夏榆青吃鬼就可以,顯然日後強大氣起來,它們都有可能成為他的食物。

“大概是可以的,不過……”

夏榆青伸手摸了摸自己胸膛上還餘留的大洞:“不過您的血肉實在是不好消化,沒有額外消耗的話,之後幾天我的能力大概是不能用了,相比之下,還是植物吃起來更方便一些。”

猗窩座懷疑自己聽錯了什麽:“你說你……吃什麽?”

白發惡鬼歪頭無辜道:“植物啊,花草樹木之類的,剛被賦予鬼血的時候特別餓,但在吞噬掉周圍的植物過後,我就沒有這種感覺了。”

聽到他話的眾鬼一臉懷疑鬼生,看著他的眼神像是惡狼群發現自己隊伍裏忽然出現一只啃草的。

猗窩座看他的眼神從之前的含著期許變成原來那樣,無趣又輕視,像是大型的食肉猛獸面對吃草的兔子,連扒拉都懶得扒拉。

但是他想離開,腦海中鬼舞辻無慘的聲音卻要求猗窩座將夏榆青暫時帶在身邊。

三哥:???

他看著夏榆青的眼神瞬間充滿嫌棄,根本不想給自己找個累贅,這種弱小的家夥,像那些柔弱無力的女子一樣令他看著就煩。

奈何無慘根本不理會他的意願,哪怕夏榆青不會吃鬼只啃草,但誰知道日後成長起來他不會突發奇想嘗嘗他這個鬼王的味道?

鬼舞辻無慘的顧慮不被其他鬼知道,任誰也想不到夏榆青除了那個說方便也方便,說雞肋也確實有些的能力之外,還能夠免疫無慘的控制,這讓膽小的鬼王根本無法放心,若不是還需要夏榆青幫他培育青色彼岸花,他都想命令猗窩座他們直接殺掉他!

夏榆青這邊也收到無慘的命令,他和猗窩座對上視線。

“鬼王大人似乎是讓我日後跟隨您。”

猗窩座面無表情回到自己的座位,默認的姿態。夏榆青自覺跟著他,在他後側方找了個位置站著靠著墻發呆。

這種跟隨的位置倒沒有引起其他上弦的不滿,只有童磨腦袋跳到墮姬的肩膀上,饒有興致地看著他。

“我說,你叫什麽?”

“夏榆青。”

童磨眨了眨眼睛:“這個名字,是大人給你取的嗎?”感覺不太符合鬼舞辻無慘的風格耶。

“不是哦,大人並沒有為我取名,這是從一只會說話的烏鴉口中知道的。”夏榆青淺笑著,沒有低位鬼面對強大上弦的畏懼和謹小慎微。

這也是輕視弱者的猗窩座可以忍耐他跟誰在身後的原因,雖然是個弱者,卻不會擺出讓他心煩的弱者姿態。

只是在他這話說完,猗窩座就和其他惡鬼一樣覺察到不對。

作為鬼,怎麽也不可能沒有接觸過鬼殺隊,尤其是作為上弦的他們,因為鬼舞辻無慘下了對見到他們的劍士封口的命令,對於能夠口吐人言為鬼殺隊傳達他們情報的鎹鴉,他們基本也不會留。

這次就連一直端正跪坐,默不作聲的黑死眸都微微側頭。

“你以前,是鬼殺隊的人嗎?”

“那只烏鴉似乎這樣說過,或許之前是呢?”夏榆青聳肩,不置可否。

成為鬼卻失去記憶嗎?

黑死眸轉過頭看了夏榆青一眼,卻否認此前猜測的他是鬼殺隊劍士的想法,他的身上,並沒有被訓練過的痕跡,在成為鬼之前,大概也是尋常不過的病弱青年,或許只是正好同那只鎹鴉認識吧。

這樣想著,六眸惡鬼重新恢覆此前的死寂。

倒是童磨從記憶的犄角旮旯裏找到夏榆青這個名字的印象。

“啊啦,才想起來,我似乎知道你呢,聽說是一個很有名氣的醫生哦。”

“無所謂,想不起來的話,大概就是不重要的記憶吧,說起來,弦二大人您受傷了嗎?”

“嘛嘛,叫我童磨就好哦,怎麽,你能治嗎?”

夏榆青點點頭:“我似乎是可以作為中間媒介少量傳遞能量,說不定可以嘗試為您簡單治療。”

“那你試試嘛。”童磨興致勃勃同意。

“現在我體內還存有弦三大人的能量,不知道大人您需不需要取回?”夏榆青看向猗窩座。

猗窩座並不把這點血肉所含的能量放在眼裏:“不需要。”

這樣說著,他好奇地留意了一下,童磨這個用毒的家夥被鬼殺隊的用毒放倒,萬世極樂教的儲備糧也在白天就被鬼殺隊的人解散,還被砸了總部,到現在只吃了一個早起種地的農女,能量只夠恢覆那張臉。

前車之鑒,本身毒抗就比較一般的猗窩座也有點擔心自己會落得同樣下場。

如果夏榆青真的可以治療這種毒素造成的傷勢,帶在身邊似乎也沒有那麽煩人了。

夏榆青於是向著童磨伸手:“那麽,冒犯了。”

修長還殘留著生前沾染的草藥香味的手輕輕捧著童磨的臉,童磨下意偏頭貼了貼,轉瞬又嫌棄正了回去,男人的手瘦削,還是萬世極樂教的信徒手指柔軟溫柔。

夏榆青發動能力,童磨感覺到一股輕柔的力量從皮膚接觸的地方融入進來,有些像吃了人之後懶洋洋消化時的感覺。

童磨舒服地瞇了瞇眼睛,隨後新生出脖子下方的鎖骨,但緊接著夏榆青就停了下來。

“抱歉,包括之前弦三大人的能量,我只能做到這個程度了。”

童磨眼睛看向另一邊在換位血戰過程中落敗的惡鬼,笑嘻嘻的瞇眼:“那再來幾只鬼呢?”

被盯上的惡鬼:!!!

哪怕你是弦二這也過分了啊!我們會反抗的,真的會的!!

“可以,但我自己抓不到,在場的大概沒有我能打過的。”夏榆青誠懇道。

童磨看看自己現在的狀態,沈默片刻,腦子裏有被窺視和警告的感覺,顯然鬼王大人覺得它這個打算不怎麽樣。

遺憾道:“那就算了吧,一會你吃點樹幫我補一下?”

“沒時間,自己去。”

沒等夏榆青說話,猗窩座滿臉冷漠地幫他拒絕。

天空已經要泛白,這裏是一個比較大的山林,容得下這麽多鬼,但不論哪只鬼都不想一團地聚在這,尤其是能夠參與換位血戰的每一只鬼弱小都是相對的,黑死眸第一個起身離開,之後就是帶著夏榆青的猗窩座,童磨則是被墮姬帶著離開。

作為上弦二童磨的恢覆能力非比尋常,雖然遭受重創,但只要沒死,稍微緩和一下就會像蟑螂一樣很快恢覆過來。

提出讓夏榆青吃樹給它恢覆,只是想要見識一下他的血鬼術,被猗窩座拒絕也不覺得有什麽。

那邊,猗窩座卻是略微嫌棄地看了看夏榆青:“既然跟隨我,以後就不要隨意是個鬼就能指示你。”

夏榆青點點頭,乖巧道:“明白,我之後只聽大人您的指揮。”

猗窩座頓了頓:“我是說除了我和無慘大人。”

“是是。”夏榆青笑瞇瞇應道。

從神戶到墮姬所在的吉原還是有些遠的,墮姬並不想像來時那樣不顧形象地狂奔,童磨也是一樣,畢竟暫時還沒有身體的它可能會被奔跑時的墮姬直接拎在手裏吹風。

奈何路上,發現這兩個下屬正磨磨蹭蹭的鬼王當即發來斥責,並且表示老板他扔了之前那個身份,現在就在墮姬老巢等她和童磨。

沒有辦法,墮姬看著已經泛起白色的天空,只能拎著童磨的頭撒丫子狂奔,甚至不敢放任自己內心的不滿,像個被屑老板為難的苦逼打工仔。

好不容易在天亮之前趕到吉原,墮姬甚至沒能維持光鮮美麗的人類姿態,而是顯露出略猙獰的惡鬼形態,白色的長發裏還夾雜著路上剮蹭到的樹葉子和灰塵,同樣長發加易臟白發的童磨現在也是狼狽不堪。

鬼舞辻無慘等了那麽久的怒火在看到墮姬狼狽的姿態時稍微降了一些,看到童磨時反而更加上升。

墮姬見無慘的怒火貌似不是沖她來的,以整理儀容為借口退下,鬼舞辻無慘揮揮手讓她下去。

剛出門,墮姬就聽到房間裏鬼王滿含怒氣的質問:“童磨!你在幹什麽呀童磨!!!”

墮姬本就快的速度更快了,到了自己房間就先啃了個看不順眼的漂亮小女孩給自己壓壓驚,聽到動靜的京極屋老板立刻瑟瑟地躲進自己房間的角落,抖著手摸出自己的錢財珠寶才定下心情,一如往常地對此默不作聲。

梅紅色眼睛的青年惡鬼滿臉不可置信,還有些抓狂的意味。

童磨這玩意雖然性格確實不討它喜歡,實力方面還是勉強值得信任的,怎麽說也是上弦之二,按理說絕對不可能被鬼殺隊那些家夥弄得這麽狼狽,但事實卻是,要不是猗窩座正好路過飛出一腳,童磨連頭都沒得剩下。

這簡直是除了百年前面對繼國緣一之後又一個奇恥大辱!

童磨滿臉無辜,七彩的眼眸眨了眨,表示:“那些劍士現在開始玩毒了呢,身體直接就融化了,嗚嗚嗚,人家差點見不到大人您了~”

鬼舞辻無慘露出一個微妙的被惡心到的表情,看著臉頰被路過的樹枝還是什麽劃傷,因為能量不足到現在還沒恢覆的傷口,越看越心煩。

“再有下次,不需要鬼殺隊,你已經沒有繼續存在的價值了。”鬼王冷酷無情地居高臨下道。

童磨看出無慘確實是生氣了,並不畏懼死亡,但還是活著更有趣一些,它不敢再抖機靈,乖乖巧巧的點頭。

大概是已經形成刻板印象,無慘現在看它幹什麽都覺得很煩?嫌棄的擺擺手讓它滾。

童磨將脖子以下的血肉變化成兩個腳的形狀,兩個纖細的腳上頂著一個從上往下、乍一看以為是拖布的頭,倒騰的飛快、左搖右擺地麻溜出去。

這模樣有些滑稽,仿佛什麽搞笑劇。只是緊隨其後走廊上響起又快速停下的稚□□聲的尖叫,以及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聲,證明了其中恐怖的基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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